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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掉橙子瓣,看著他,“你喜歡他?”

郗飛揚徹底沒脾氣了,上次醉酒後的話題又要重新上演,他無語,“我不喜歡男人。”

沈鈺一哽:“我不信。”

郗飛揚掏出手機,“我給你看個視頻。”

沈鈺一臉狐疑的看著他,他點開那天在浴室的視頻,手機給他。

沈鈺看到畫面上,他擡頭向郗飛揚索吻,很清楚的看到他迷瞪的眼睛,欲,求不,滿的表情,然後郗飛揚親了他。

他感覺渾身氣血上湧,真個臉都要燒起來了,他把手機扣床上,轉過身去,呼吸急促,語無倫次的道:“這……這,這不是……我。”最後一個我字,氣勢弱的只有他自己聽到。

郗飛揚耳朵也很紅,他故作淡定的道:“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的,可是你老揪著言翊不放,我很難過,你看到了,你要我親你,我親了你,我跟你解釋過我沒有喜歡男人,我說這是我的初吻,你都不記得了,今天我怕你不高興,撇了大家來哄你,你有一句好話沒有,我就不說要你負責的話了,至少看在我才二十歲的份上,不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,如果我真喜歡男人,我跟言翊沒有什麽,我跟你才有什麽。”

沈鈺被他說的又羞又愧,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原來他一直都在欺負郗飛揚,自己卻不知道。

郗飛揚見戲再演下去要過了,伸手將他的身子掰過來,他的臉都漲紅成豬肝色了,眼睛都紅了,郗飛揚雙手捧住他的頭,湊近,沈鈺條件反射的掙紮,然後擡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。

郗飛揚頭被他扇偏了過去,白嫩的臉上瞬間三個紅印。

沈鈺嚇壞了,他是無意之舉,不是真心要打他,忙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揉了揉:“飛揚,飛揚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
郗飛揚要站起來,沈鈺死死的抱著他,“飛揚,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
郗飛揚見沈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抱著他求饒,,一點也沒了平時的淩厲之氣,他覺得好笑,剛才有一瞬間是有點生氣的,但是轉念就不氣了。

他拍拍沈鈺的肩,沒好氣的道:“你松開,橙子你還吃不吃了?”

沈鈺忙道:“吃,我吃。”

沈鈺感覺自己沒臉見郗飛揚了,雖然自己心裏存了一些小心思,可是突然這麽被拆穿,猶如公開處刑。

默默的把橙子吃完,腦袋裏想了一萬個說辭,卻不知道怎麽說,可是總要表個態的。

後來,他說:“飛揚,我對不起你,我喝多了占了你的便宜,我也是第一次占男人便宜,當然我除了拍戲也沒占過女人的便宜,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,大概是我們要拍那樣的戲,我魔怔了,你是個好人,還想著幫我保護我的自尊,我卻對你無理取鬧,你以後還能當我是朋友嗎?”

郗飛揚就那樣要笑不笑的看著他,看著他內疚,自責,心裏樂開了花。

他等沈鈺說完,道:“沈老師,我又不是女人,我不至於,你別道歉了,別搞的影響了工作,我們認識這麽久,我認為感情一直不錯,也不會因為你親了我就否認我們的友情。”

沈鈺覺得他說的不對,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。

但見郗飛揚不計較,他心裏高興,下床去翻包裏的東西,把給郗飛揚的衣服拿出來。

“你看,我覺得這兩身衣服特別適合你,特地從法國帶回來給你的。”

郗飛揚一看,那件白色的襯衣肩上,用黑珍珠鑲成了一只雄鷹的圖案,霸氣極了,他眼睛都亮了。

“這個好看。”他拿在手上摸了摸。

另一件是銀色的帶點朋克風格的外套,肩帶上一排用亮片縫制成的小公牛形狀,又酷又有型。

腰間一排流蘇閃閃發亮,背後是一個手工繡制的惡魔與天使的重影像,這件很適合舞臺上穿,而這個樣式的衣服他看中好幾件相似的,就是沒有找到亮眼的顏色。

“這個也好,沈老師,你太有眼光了。”他邊說邊脫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。

沈鈺見他喜歡,高興的像個孩子,自己心裏也很高興。

郗飛揚穿上那件銀色的衣服,給沈鈺跳了幾個舞蹈動作,沈鈺給他鼓掌,說:“生日快樂。”

郗飛揚笑著回:“謝謝。”

他換下衣服,沈鈺發現他臉上紅印未消,道:“郗飛揚,我給你拿毛巾敷敷臉吧!”

郗飛揚不甚再意的道:“沒事兒,明天就消了。”

沈鈺內疚的道:“我這個人有情緒的時候就愛動手,我媽都懷疑過我有暴力傾向,我本來想學跆拳道,我媽都不讓。”

郗飛揚擡眼笑道:“沒事兒,我扛揍。”

沈鈺看著郗飛揚擺弄寶貝一樣折那兩件衣服,心都要化了。

他嘆了口氣。

一想到自己喝醉了和他親了,就恨自己,恨自己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呢。

那稚氣未脫的唇,親起來什麽感覺,不過以後還有機會知道。

想到這兒他心裏又平衡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沈鈺:視頻拷我一份啊

預收文《舞男》,

三年前,程淩死於一場交通事故,

三年後,一個叫孟輕言的男人一支舞驚艷古風圈。

孟輕言和程淩長的不像,但肩上的朱砂痣,卻一模一樣。

姜南承不得不懷疑,三年前死的,真的是程淩嗎?

有寶寶幫我預收嗎?嘻嘻

☆、跳一支舞唄

“沈哥,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?”

中途休息時,於潺問他,本來一早化妝的時候就要問的,但當時人太多,沒好開口。

沈鈺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不是會猜嗎?你猜啊?”

於潺賊兮兮的笑了笑,道:“我猜你睡的好。”

沈鈺不屑的哼了一聲。

於潺小聲道:“沈哥,昨天晚上我下來的時候,在樓梯口碰到的郗飛揚,我問他怎麽離場了,他說聽說你不舒服,問我你好些沒,我就說你是心病,後來他問怎麽那怎麽辦,我就說你惦記著小七的橙子很甜,也許吃點甜的就好了,我今天早上看到垃圾桶有橙子皮,所以我想吃到甜的了,肯定就睡好了。”

沈鈺臉都綠了,“你嘴怎麽這麽碎?”

於潺笑嘻嘻的道:“沈哥,我嘴碎不好嗎?”

沈鈺想,這個助理是留不得了。

自從知道了自己醉酒後幹的事,覺得沒有臉見郗飛揚的,人家好好的一個英俊小夥就被他給沾染了,真的是罪過罪過,他是前輩,對郗飛揚提了那樣的要求,郗飛揚無法拒絕他,所以順從了他,可見這件事比兩個人要演激情戲對郗飛揚造成的心理創傷更大,他雖然挺喜歡郗飛揚,可是也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奪走人家的初吻啊,郗飛揚還小,就稀裏糊塗的沒了初吻,他覺得自己混蛋極了。

他要想辦法補救,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
晚上收工已經是淩晨三點,於潺過來給他說了一個爆炸性的事情。

“沈哥,剛剛統籌過來給我說,今天晚上七點開工,拍你和郗飛揚的戲,飛頁都給我了,你睡醒了,好好準備一下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他沒想到,這麽快,說來就來,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

他剛要說話,聽見有人敲門,於潺忙去開門。

是王學,身後跟著郗飛揚。

於潺禮貌的道:“導演請進。”

王學問:“沈鈺回來了吧?”

於潺忙道:“在的,在的。”心說這不廢話麽,沈鈺不在他在這兒幹嘛。

王學進來,“沈鈺,我來跟你說這個戲。”他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,招呼郗飛揚坐他旁邊兒。

沈鈺看了一眼郗飛揚,郗飛揚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。

“怎麽說拍就拍,搞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”沈鈺嗔怪道。

王學笑了笑,“我以為你們都準備快一個月了,這不天天在一塊兒熟悉磨合嗎?”

他說完看向郗飛揚,問 :“你有問題嗎?”

郗飛揚搖搖頭:“我沒問題。”

王學攤攤手:“你看,人家小郗都沒問題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,說自己很緊張,那不讓人笑掉大牙了。

王學看他一臉不快的樣子,好脾氣的解釋道:“我們這兒在拍一周不到,要轉場去南邊兒,那邊的景只給我們用半個月,所以我們要趕緊過去。”

沈鈺說:“好吧,我也沒意見,就是要準備一下。”

王學笑道:“白天有一天的時間給你準備呢。”

沈鈺點點頭,不再說什麽,看一眼郗飛揚,他都在閉目養神了。

王學站起來,道:“你們先休息,晚上見。”

於潺起身送王學,沈鈺說:“於潺你也去睡。”

於潺指了指熱水壺,道:“水開了,沈哥你泡個腳再睡。”

沈鈺嗯了一聲。

他站起來,推了推郗飛揚:“快去床上睡,醒了再洗澡。”

郗飛揚半睜開眼看著他,點點頭,起身搖搖晃晃的朝他房間走。

沈鈺拉住他:“去你自己房間睡。”

郗飛揚皺眉不解的看著他,沈鈺拉著他往他自己房間走,將他按坐在床上,柔聲道:“飛揚,你聽我說,以後呢你別去我那兒了,我知道你是怕我冷,現在天也暖了,我不冷了,你跟我擠一張床,你也睡不好。”

郗飛揚快困死了,聽到他說的這些話,腦子都轉不動了,他不想跟他說話,倒在床上。

沈鈺給他蓋好被子,脫了鞋,脫襪子的時候發現他腳很冰,才想起收工前那場戲是光腳的。

又去倒了熱水給他洗了洗,確定腳暖了才給他放進被窩。

弄好,郗飛揚已經睡熟了,他這幾天來回飛又趕戲,一點沒歇,累慘了。

沈鈺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晝夜拍戲的生活,熬一下也還能熬的住。

他盯著郗飛揚的睡顏看了一會兒,睡熟的人像個乖寶寶,一臉的膠原蛋白,眉毛鼻子臉型都長的恰到好處,好看極了。

沈鈺撐著下巴,困意上湧,終於熬不住,趴下了。

清晨的等一縷陽光照進來,晃到郗飛揚的眼睛,他慢慢睜開眼,擡手擋了擋,一直沒在這屋睡,不知道太陽能直接照到床上的。

他動了動,感覺有重物壓住了腳邊的被子,他看過去,倒吸了一口氣。

沈鈺坐在小馬紮上趴在他腿邊兒,睡的正香。

他嚇了一跳,忙從另一邊下床去抱他。

室內的溫度也才十度左右,這樣凍幾個小時,搞不好會生病。

把他弄到床上,才看到床邊的水盆兒,模糊的記得沈鈺在給他洗腳。

郗飛揚顧不上水盆兒了,趕緊上去,摸了摸沈鈺的腿,他整個腿都冰涼的。

郗飛揚想揍他一頓,但是看到這麽大動靜弄上床都沒醒的人又下不去手。

只能手腳並用的抱住他,給他一點溫度。

看他凍的泛紅的鼻尖兒,忍不住親了親,懷裏的人因為被碰觸躲了躲。

郗飛揚口型說了一句:活該。

他想起沈鈺昨天說的話,這下反應過來,很不爽。

但是又無法反駁,說愛太早,說責任還太小,任誰都不會往那方面兒想。

等到沈鈺身上有了溫度,郗飛揚輕輕的下床。

他收拾幹凈後,於潺和小七一起來給他們送飯。

於潺推開沈鈺的房門沒見到沈鈺,疑惑的問:“飛揚,我沈哥呢?”

郗飛揚道:“還沒起。”說著沖自己房間擡了擡下巴。

於潺意味深長的抿了抿嘴,去拉小七,“那啥,你先吃飯吧,我們就先走了,你們有事叫我們。”

郗飛揚點了點頭。

他倆趕緊出去。

郗飛揚吃完飯,坐在沙發上看劇本。

過了很久,沈鈺才捂著脖子從房間出來。

“早,不好意思啊,昨天晚上太困了。”沈鈺說,他昨天沒喝酒,所以他記得自己趴在郗飛揚床上睡著了,至於怎麽上床的,用腳趾頭都想得到。

郗飛揚擡眼:“早,快去洗了吃飯吧。”

沈鈺嗯了一聲進了浴室。

郗飛揚站起來,把飯菜放進微波爐熱。

沈鈺出來已經熱好了。

“哇,飛揚,你這麽貼心的。”沈鈺一見熱騰騰的飯菜讚嘆道,心裏暖暖的。

郗飛揚笑了一下,“報答沈老師給我洗腳,凍了幾個小時。”

沈鈺有點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,“我以為自己抗的住,看來真是老了。”

郗飛揚揶揄道:“你就不知道冷的,手也不麻的哦!”

沈鈺動了動脖子:“別說,脖子真酸。”他說完笑了:“我一直做夢在雪地裏走,後來偶到了一只大白熊,然後抱著大白熊,才暖和。”

郗飛揚:“……”

沈鈺見他一臉鄙視的看著他,笑著道:“你那是什麽表情?”

郗飛揚道:“你別說話了,快吃飯吧。”他拿起手機給小七發微信,叫他去買點生姜和紅糖。

沈鈺是很不好意思,是他前面說叫郗飛揚回自己屋睡,後面自己又在幣床上睡著了,簡直就是打臉。

等吃完飯,他也心不在焉的看著劇本兒。

說實話他一想到晚上的戲,莫名緊張。

而看了飛頁上寫道:他勾住他的腰,親吻他的眼角……按在桌邊……

他更緊張了,這些事情他對著郗飛揚能做出來嗎?

他偷偷的瞄一眼郗飛揚,郗飛揚似乎沒有什麽波動,反而看的很認真。

沈鈺站起來坐到他身邊,碰碰他:“你在想什麽?”

郗飛揚擡眼,反問:“你又在想什麽?”

沈鈺眼神避開他的,有點難以啟齒:“我很緊張。”

郗飛揚看著他,認真的道:“我在想你,我看著每個字都代入的是你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他亦是如此,不然也不會如此焦慮。

他害羞的用紙張遮住臉,倒在沙發上。

房間裏只傳來紙張的聲音與呼吸聲。

半響後,郗飛揚提議:“沈老師,我們跳個舞吧,放松一下。”

沈鈺說:“我不會。”

郗飛揚道:“我教你,跳一個華爾茲,找一下戀人的感覺。”

沈鈺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,郗飛揚拿手機放了音樂,是一首名曲叫《夢中的婚禮》。

郗飛揚拉他起來,“來吧!”

郗飛揚扶他站好,摟住他的腰,讓他把手搭他肩上:“我出左腳你出右腳,慢慢來,別踩我,想像一下我是你的白馬王子,你穿著婚紗,我來接你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要不是音樂的氣氛還行,他都要捧腹大笑了,這都是什麽比喻,還穿著婚紗,他能穿嗎?不過,王子這個形容倒是很恰當。

郗飛揚特別像是個小王子,一個披著日月星輝而來的王子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能想象嗎

☆、打架式演戲

陽光暖洋洋的灑滿整個房間,照在郗飛揚的臉上,他的皮膚晶瑩剔透,沒有一絲毛孔。

他微笑著看著沈鈺,眼睛充滿深情。

沈鈺也看著他笑,在陽光下顯的格外燦爛,像打了一片柔光,溫和又浪漫。

音樂悠揚,郗飛揚帶著沈鈺,隨著節奏輕輕搖晃。

郗飛揚的手從他的腰,間往上移動,到後背的時候用力往懷裏一帶,沈鈺輕輕的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。

“你……還緊張嗎?”郗飛揚輕輕的在他耳身問。

沈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臟,好像沒有之前那麽快了,便嗯了一聲:“好像好一點了。”

郗飛揚說:“以前也這樣嗎?”

沈鈺:“嗯?”他沒太懂郗飛揚的意思。

郗飛揚:“拍親熱戲之前也會緊張嗎?”

沈鈺說:“以前不會多想。”

郗飛揚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,“那現在也不要多想。”

沈鈺有點愧疚,明明他才是那個出道十幾年,有豐富演藝經驗的人,而現在卻是剛步入影視圈不久的郗飛揚在安撫他,給他鼓勵。

他知道他緊張的原因不是因為親熱戲,而是和他演戲的這個人,他必須抱緊郗飛揚,感受他,習慣他,這樣才能遵從自己的心。

他擡起雙臂環住郗飛揚的腰,“讓我抱抱你,親愛的小朋友。”

郗飛揚笑了笑,嗯了一聲。

兩個身材修長的人相擁在窗前,側對著陽光,地板上拉長的影子緊密相溶。

這靜謐和諧的氣份並沒有維持多久,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裏的寧靜。

沈鈺嚇了一跳,觸電似的松開他。

郗飛揚有些不爽的問:“誰啊。”

外面傳來小七的聲音:“飛揚,是我。”

沈鈺有點尷尬,忙道:“我進房間去了。”

郗飛揚點了點頭,轉身去開門。

小七側著身子進來,“飛揚,你要的東西,買來了。”

郗飛揚說:“放桌子上吧。”看沈鈺的樣子,還挺好的,沒有感冒的跡象,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。

小七放好東西,轉身,小心翼翼的道:“飛揚,你等一會兒有時間我們要錄兩個視頻,一個是要發微博感謝粉絲給你過生日,另一個是雅詩護膚十年的一個祝福視頻。”

郗飛揚點點頭,“那來我房間錄吧。”

沈鈺一個人躺在床上,看著劇本,看著看著睡著了。

他是被於潺叫醒的。

“沈哥,沈哥,你快起來,要遲到了。”

沈鈺迷迷糊糊的坐起來,“幾點了。”

於潺道:“都五點了呢!”

他趕緊跳下床去洗漱,走之前才發現郗飛揚不在:“郗飛揚人呢?”

於潺道:“他先去化妝了,你也快去化妝,我去領飯。”

他到化妝間時候郗飛揚已經在吃飯了,他跟郗飛揚打招呼,郗飛揚問:“你怎麽才醒?”

沈鈺接過旁邊一個小姑娘遞來的飲料,坐下:“你怎麽不叫我?”

郗飛揚道:“我下午睡了一會兒,就出來了,那時候還早。”

沈鈺沒作聲了,因為化妝師已經開始給他化了。

於潺領了飯回來,打開飯盒,找機會一口一口的餵他。

郗飛揚吃完飯趕緊回去刷了牙,回來見沈鈺被於潺投餵的腮幫子鼓鼓的,很有趣,他玩心大起,接過於潺的勺子,舀了一大口餵他。

沈鈺一見是他就被逗笑:“你幹嘛?”

郗飛揚笑道:“你別笑,等下噴我身上。”

沈鈺努力的忍著,慢慢將一大口飯吞了下去。

於潺在一邊道:“沈哥,你等下來不及回去刷牙了,我給你拿了漱口水,口香糖。”他將漱口水,口香糖拿出來放臺面上。

當著郗飛揚的面兒,他臉紅了。

郗飛揚說:“給我一個口香糖。”

於潺忙給他拿了一個:“西瓜味兒的,特別好聞。”

沈鈺不動聲色的掐了於潺一下,於潺頓時臉都扭曲了。

郗飛揚邊開口香糖邊跟小七道:“小七,你以後跟著於潺哥你多學著點兒。”

小七忙點頭。

沈鈺說:“小七你千萬別跟於潺學,這小子油嘴滑舌八卦精轉世,別被他帶壞了。”

小七為難的看著他們倆。

於潺動了動腿離沈鈺稍微遠了一點,道:“沈哥你不能這麽過河拆橋。”

沈鈺想打他,奈何又太遠,只能瞪他一眼警告他。

弄完沈鈺和郗飛揚去候場。

小七悄悄的跟於潺道:“於潺哥,我好羨慕你,你竟然跟沈老師那樣講話。”

於潺笑道:“我們沈哥就是名氣大,其實就是一個大男孩,什麽影帝不影帝的那都是虛的。”

小七道:“我們飛揚也挺好,但是跟他相處會有距離感,我不是說我啊,別人都這麽說,除了言翊,和沈老師,沒見他和誰特別親近過。”

於潺好奇的問:“那你認為你們飛揚是跟言翊比較親近呢?還是和我沈哥親近?”

小七想了想:“感覺好像一樣又不太一樣,我打個比方,飛揚給沈老師餵飯,好像是逗女孩兒,但如果是言翊,他可能就塞進去就完了。”

於潺笑了一陣,道:“這話可千萬別讓沈哥聽到,不然會打死咱倆。”

小七問:“沈老師很暴力嗎?”

於潺道:“也不是暴力,就是有特別的情緒的時候就喜歡動手。”

小七說:“你知道嗎?其實我有點怕飛揚的,他除了會跳舞唱歌以外,還會很多極限運動,練過拳擊,我以前親眼見他揍過許書瑤,我感覺他是那種隱藏的暴脾氣的人,所以我跟他說話都特別小心,不敢惹他不開心。”

於潺看看四周,別人都忙著,就他倆閑人,他道:“這個你跟我說說就算了,千萬別跟別人說,這種話讓別人聽到傳出去不好。”

小七點點頭,於潺道:“誰還沒個脾氣呢,可能是你膽子小所以才會覺得他害怕,我覺得飛揚挺好的,你要是跟著沈哥,天天被他踢,掐,揪耳朵,你不得嚇死。”

這邊兩個小助理坐在屋檐臺階下八卦,裏面的沈鈺和郗飛揚在聽王學和副導演講戲,安排走位。

王學怕他們有負擔,特意叫清場,屋裏只留了四個工作人員。

兩個人先走一次。

王學說:“顏柳岸你先湊上去,眼神絕望一點,崔錦成你很痛苦,去抱他,抱緊一點,退到桌邊,轉個圈,壓著他親。”

沈鈺聽著王學說話,抱著郗飛揚,郗飛揚完全呈被動狀態,他長手長腳的又比他高那麽一兩公分,抱著還要轉一下,這個難度有點大。

懷裏的人少說也有130斤,他轉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,結果過了,郗飛揚的腰直接撞到桌腳上。

郗飛揚哎呀一聲,去揉自己的腰,“你想要我死嗎?”他疼的臉都變形了。

沈鈺忙去幫他揉,“對不起,對不起,你太僵了,所以我勁大了點。”

王學忙道:“飛揚你放松一點,把自己想像成柔情似水的霍玉喬。”

郗飛揚:“啊,好吧。”又說沈鈺:“沈老師你看著點,都快讓你廢了。”

沈鈺臉一熱,一巴掌拍他臀,部:“瞎說八道什麽呢?”

王學笑道:“飛揚說的沒錯,這要是換前面,可不就廢了。”

郗飛揚笑的趴到桌子上,沈鈺:“……”他都快臊死了。

王學說:“不開玩笑了啊,我們再走一遍,我不說話,你們自己發揮。”

郗飛揚繞過鏡頭,重新入鏡,他帶著絕望的眼神湊到沈鈺跟前,沈鈺表情痛苦的看前他,然後緊緊的抱住他,在懷裏揉了揉,帶著轉了半圈,他這回學乖了,按他到桌子上時手先按到桌邊,再推他。

王學說:“你們別動,保持這個姿勢,我們先拍一條吻戲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

郗飛揚:“……”

副導演打板:“《玉傳》第十八場第六十鏡,開始。”

沈鈺楞了一下,突如其來的不知所措,郗飛揚的臉近在眼前,深情的看著他。

郗飛揚見他眼神有點飄,忙捏了他一下,提醒他。

沈鈺清醒過來,心一橫,貼上郗飛揚的唇。

一瞬間電光火石,郗飛揚加深了這個吻,沈鈺身子一松,沈溺其中。

王學:“停。”

郗飛揚:“……”

沈鈺被王學這一聲叫的腿都嚇軟了,他剛剛起的反應一下子趴了,郗飛揚離身,拉沈鈺起來。

沈鈺有點懊惱:“怎麽了?”他問王學。

王學道:“沈鈺,雖然你在上面,但你咋那麽被動呢?”

沈鈺有點尷尬:“再來一次吧,剛剛不在狀態。”

王學點點頭。

接下來拍了十條,沒有一條過的。

沈鈺很無語,恨不得踩自己兩腳,這簡直是他從業以來,NG的最多的。

副導演說:“要不換一鏡吧,我們後面不是也有崔錦成被動一點的戲?”

王學點了點頭,但還是說:“他不是被動,是太被動了。”

沈鈺想了半天,紅著臉對郗飛揚道:“等下,你別主動親我。”

郗飛揚:“……”

又來下一條。

沈鈺吻上郗飛揚的唇,但是因為前幾次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的時候,郗飛揚就主動吻他了,所以這一次他條件反射的等著。

王學:“停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他快瘋了,瞄一眼郗飛揚,郗飛揚無辜的看著他。

王學道:“沈鈺,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,還是和男的親吻有障礙?”

沈鈺不知道該怎麽說,只能說:“對不起,王導,我讓你失忘了。”

王學拍拍他的肩膀:“失望倒不至於,這也正常,大多數男的都會有這個障礙。”

沈鈺要吐血,只聽王學又道:“要是真克服不了,你就把小郗想象成周洋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

郗飛揚有點不高興:“再來一遍吧。”

王學點頭,回到監視器後。

郗飛揚抱住他,看了看收音麥的距離,湊到他耳邊小聲道:“不許把我想象成周洋。”

沈鈺沒好氣的道:“我想你的大頭鬼啊。”

再一次。

沈鈺狠狠的親吻他,郗飛揚被他毫無章法的吻弄的渾身發麻,他一想到導演說的想象成周洋就來氣,也狠狠的回應他。

王學:“……停,你倆打架呢,我要的是美感。”

沈鈺:“……”

郗飛揚:“……”

他倆分開看了一眼對方,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。

王學扶額,呼了口氣,對副導演道:“算了,通知周洋過來,先拍和周洋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有人在嗎

☆、表演事故

這一場戲是沈鈺要和郗飛揚拍一遍,然後再和周洋拍一遍。

後期用電腦合成加一個特效將郗飛揚和周洋合成在一起。

王學發話後,郗飛揚轉身就退了出去,他頭也不回的走了,外面兩個八卦的小助理相互看了一眼,小七忙跟上去。

於潺見郗飛揚走的絕決,以為出了什麽事,忙進屋,一看沈鈺抱著頭蹲在地上。

他忙小聲的問:“沈哥,怎麽了?”

沈鈺搖了搖頭,悶聲道:“給我弄點開水來。”

於潺忙去了。

王學走過來,把沈鈺拉起來,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你別這麽自責,其實也挺正常的,收工回去和小郗好好溝通一下,調節調節,明天就好了。”

沈鈺點點頭。

這時周洋也來了,一進門就笑著抱怨:“還好我做了準備,不然這會兒叫我我化妝都要好久了。”

沈鈺無奈的笑了笑。

王學道:“辛苦了,小周。”

周洋看向沈鈺,道:“看樣子沈鈺也遇上難題了。”

沈鈺無奈的搖搖頭。

王學說要準備開機了。

沈鈺揉揉臉蛋,整裝再出發。

面對周洋,一喊開始,沈鈺整個人都放松下來,頭腦清晰,有條不紊的變成一個表演機器。

淩晨四點半收工,拍了四條,也就NG了三次,有一次還是因為角度問題。

收工的時候王學又過來了,勾著他的背道:“你看這不挺好。”

沈鈺很累,感覺快散架了,他有氣無力的說:“您覺得好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沈鈺回去的路上聽於潺說郗飛揚走的時候有點生氣的樣子,他心裏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郗飛揚,明明做了那麽多功課,摟也摟了抱也抱了,親也親了,還是不能上王學滿意。

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。

進門的時候支著耳朵聽屋內沒什麽動靜,心裏倒松了一口氣,郗飛揚肯定睡了,暫時不用見面,可以給心理上一個緩沖過度的時間,明天再想怎麽辦。

夜色微涼,月光如水。

沈鈺洗完澡,站在窗前仰望著天空。

雖說月明星稀,但啟明星卻格外的亮。

他盯著啟明星入了神,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,他身子微微抖了一下。

“崔錦成,我是霍玉喬。”

沈鈺心頭一驚,無言的閉了閉眼,往身後靠了靠。

“我沒有辦法,我必須寄藏在這具男人的身體裏。”

“我愛你,你告訴我,該怎麽辦?”

沈鈺緩緩的開口:“你始終要回到你該去的地方,我們沒有別的選擇。”

“你看著我,看著我。”

沈鈺轉身,郗飛揚擡手捧住他的臉,額頭抵著他的額頭,如鯁在喉。

這一段臺詞是幾天前和周洋的一段戲,郗飛揚這個時候過來,用這樣的開場白,顯然是為了調動氣氛。

郗飛揚道:“王導說的對,你該把我想象成周洋的。”

沈鈺忙道:“不,不用的。”

郗飛揚雙手捧著他的下巴,“我們試一下,你主動一點,我不回應,你親我。”

沈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,腦子瞬間一團漿糊。

郗飛揚捧著他的臉靠近自已,貼上自己的雙唇。

一時間天崩地暗,電光火石。

沈鈺決定遵循本能。

他輕輕的吻著郗飛揚,由淺至深,腦子裏響起夢中的婚禮悠揚的曲調,慢慢的走到床邊,倒下。

郗飛揚微微昂著頭,雙目似水的看著沈鈺,沈鈺親吻他的額頭,鼻梁,唇角,他像對待一件珍奇的美玉,愛慕,珍視。

郗飛揚的手緩緩的按著他的肩摩挲。

沈鈺慢慢往下移,將頭放在他胸口那一片光,滑,的肌,膚上,就這樣靠著,聽著郗飛揚心臟咚咚咚的聲音。

“飛揚,謝謝你。”沈鈺輕聲道。

郗飛揚:“謝我什麽?”

沈鈺說:“謝你幫我找到這種感覺啊。”他才第一次發現,用心吻一個人是這麽的美好。

郗飛揚悶笑道:“什麽感覺?”

沈鈺再次回想了一下,道:“食髓知味的感覺。”他手撐起身子,看著郗飛揚好看的臉,細細的欣賞著:“飛揚,我賺了。”

郗飛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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